第438期 | 为什么要有“历史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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• 我們熟知歷史，所以知道一切都有可能發生，無法直視的黑暗、意料之外的光明。 不過，知道這些只能讓我們更能解釋現實，並不能讓我們更能預測未來。 未來沒有什麼事會必然發生，因為不知道哪隻蝴蝶會怎樣扇動翅膀。 熟知歷史，使我們知道人這種動物能幹得出什麼事來，使我們對未來更有想像。 一般人要不是不夠了解歷史，就是遺忘了歷史，於是失去了對未來的想像。
• 讀歷史不是為了知道未來，而是為了理解現實，對未來保持想像。
• 什麼是歷史感？ 我理解，就是回到歷史上每一個人，每一代人的當時處境裡去，重新理解那些活過、掙扎過、死掉的人們在當時所面臨的約束下所取得的成就。
• 人類文明的爆發，確實是在過去200年，但是就像第五個包子你吃飽了，但是前四個包子並不是沒有用一樣。
• 我們今天所傳承的遺產比之前任何時候都更為豐富。 它比伯里克利的豐富，因為包含了他以後的希臘文化精華；比達芬奇的豐富，因為包含文藝復興的其他巨匠；比伏爾泰的豐富，因為包含了全部啟蒙運動的結晶。 如果歷史有進步可言，那不是因為我們生下來時比前人更健康，更美好，更聰明，而是因為我們降生於更豐厚的遺產之中，被更高的底座托起，以此前知識 和藝術的全部成就為基，隨著它上升。 所謂歷史，就是這遺產的創造和記錄，而所謂進步，就是它的拓展、保存、傳承和使用。
• 人類為什麼會有文明和財富？ 因為協作。 為什麼能協作？ 因為有信任和共識。 共識怎麼達成？ 是歷史地達成的，是在時光中凝聚出來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