星期四, 10月 11, 2018

罗辑思维 110 大门口的野蛮人



文字稿
  • 2015年已經是廣場協議簽名畫押30週年,30週年一代都換了。
  • 日本的社會生產效率正好排名第二十,這是2007年的數字,如果在七個最發達的西方工業國當中排名,就是所謂七國集團,日本正好排老七。
  • 啥叫公司?公司它只是為了回應市場的不確定性,在某一個特定的階段,一些資源的臨時性的組合方式。公司的存在本身就是對抗市場的交易費用的,那公司它本身不應該是一個長久的存在。
  • 可是當公司不解體,意味著市場經濟的這隻手,其實沒有辦法讓資源得到最優化的配置。本來說一種產業落後了那這個產業的代表性的公司就解體,其中的員工就被釋放出來,到了所謂的勞動力市場上再接受培訓,然後再在新的產業組合裡面找到自己的位置,這是市場經濟運作的一個正常的模式。
  • 日本有個藝術家叫村上隆,那是大名鼎鼎的他就講過一句很著名的話,說日本這個國家甚麼都有就有一樣東西沒有,就是希望。啥叫希望啊?希望就是未來的不確定性。如果未來即使非常美好,如果它是確定性的也不會帶未任何希望。
  • 日本社會真的不給創新者破壞者留下機會嗎?真的就不讓那些創新者重新開球嗎?
  • 這些創新背後的底層至少有兩個因素,那第一點呢就是這個社會,一定要發明一種絕佳的應對風險的製度安排,在大航海時代,那個時候的人很聰明,就搞出了所謂的有限責任公司的製度。
  • 日本社會,所有的創新都是產生於一種應對風險的製度安排,而日本的製度安排呢它不是要應對風險,它是要把風險完全消除,所以在這個方面,日本的現行的製度和大航海時代的精神,是不一致。
  • 大航海是誰完成的,它就是一群沒素質的人完成的。
  • 荷蘭東印度公司在那個階段,從阿姆斯特丹港帶走的人是70萬人,可是最後26萬人拋屍海外,再也沒有能夠回來
  • 所謂的低素質的人,不就是沒文化沒禮貌就是這些東西,可問題是在創新這件事情上,它可不見得一定說有文化懂禮貌知禮節這些人他就會搞創新,創新這種素質,它是用任何外在標準衡量不出來的,是學校培養不出來的。
  • 因為每一個人都活在具體的處境當中 ,當存量過大的時候,創新本身就是在邏輯上不可能的事情。
  • 創新其實是一個雙層結構。第一要靠那些沒素質的野蠻人,拼命去闖拼命去衝,為什麼,用一句正式的術語來講,他們的機會成本比較低。
  • 創新有兩種,第一種叫從零到一,最近還有一本這個書名的書,真正的大創新往往就是從零到一的過程,就是這一類東西世界上原未就沒有,所以這類的創新就得靠我們剛才講的野蠻人,去衝去試去靠大量的失敗當中,最後碩果僅存形成從零到一的創新。
  • 但問題是緊接著呢,就必須要接上一種叫從一到N的創新,哥倫布就是一個素質很低的人,但是人家有勇氣有執著的精神,所以他就完成了從零到一的過程,發現了美洲新大陸,要把這個地方建設成一個美麗富饒的國家,那就一直等到美國國父的那一代人出現,就是華盛頓富蘭克林那一代人。
  • 一個底層的東西從未也沒有變過,那就是靠那些敢想敢幹機會成本特別低,表面看起來可能素質比較低的人,用自己的拼搏精神和機會成本去大量地試錯,然後找出一個可能的創新方向,然後有素質的人再撲上去。
  • 如果要破除邪惡破除野蠻,靠時間靠理性靠教育就能做得到,可是當一個社會的病是因為太理性太文明,那這個病你說可怎麼治,所以很多人在問日本經濟怎麼打破停滯,答案是沒有答案,那隻能等待一些難得的歷史契機。
  • 日本政府突然想明白了,開放國門歡迎全世界的移民到日本來發展,那這些人就會重新激活日本社會,可是這個好像太難了,因為日本本來就人多地少本來就已經很擠,而它那個單一民族的排外傳統又非常之發達,那就還有一個機會就是等待一場世界大戰,把日本打得滿目瘡痍所有的人沒有了存量。大家再回到野蠻人的路子上去,來重新建設這個國家,因為所有有財富的人發現自己再一次家徒四壁,那你說這樣的歷史契機日本人願意走嗎?或者說這樣的幸運或不幸運,能夠降臨到日本人頭上嗎那就真的是天知道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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